畱喆 留哲(咕咕咕咕咕)

看我!
点开!
你真可爱!
好了你继续吧,今天有人夸过你了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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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348开始的苦难(2)

※来放存稿(咕咕)

※黑死病背景注意,角色死亡肯定有。地名除开牛津、巴斯、伦敦、考斯外均是我编的

※cp杰佣 摄殓 黄占 蝶盲 鹿幸 邮画 园医 牛舞和空机,本章摄殓 牛舞  黄占

※前篇请走主页。第一章开头与结尾有大段的内容增添(直接改了试1)

※约摸13章结束,按照一章一日的顺序,所以每章篇幅很长x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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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古旧手记中的片段。

“灾难开始于偶然与必然。”

JOS(?)S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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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莎不安地看着自己的鞋子和裙子,它们在刚才变得脏兮兮的。

特别熟悉各个城市特点的孩子们很快就通过男人崭新带印记的帽子确定他或许来自于伦敦,在伦敦城里他们打听到了他的家人。当然,他们被好好招待了一顿面包。不幸的是当今天玛格丽莎孤零零地去找那户人家时,她被一个顽童推倒在路边车辙上,混杂着泥水的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她甚至来不及表达一丝抱怨的情绪就赶紧跳起来检查自己身上有哪些地方被泥水染脏。

街上的人们对于一个疯狂抖动裙子的年轻女孩显然不会有什么好想法。当玛格丽莎痛苦地发现裙子下半部分全是泥水然后抬起头来时,她看见一个路过的男人收回了冷眼旁观的目光。

或许他们认为我是妓。玛格丽莎悲伤地想着。没有哪个衣着华丽的年轻未婚女孩会独自上街,而且还在街头翻看自己的衣服。

她祈求那户人家不要误会她。没有侍女她完全可以解释成家中并没有让她带侍女给别人当侍女的意思(而且未婚女孩本身就不一定有私人侍女),但穿着脏兮兮而华丽的衣服、没有任何人照顾的年轻女孩过去请求当别人家的侍女,恐怕她会立刻被赶出来,或者被送回自己的家去。她为什么要回去丢脸?

玛格丽莎灰溜溜地躲入了一条小巷。她用冻得通红的小手反复擦拭污泥,直到两只小手上都是泥水,而裙子仍脏得可怕。她身上压根没有再多一点的钱支持她在伦敦多待一天。泪水盈满足了她的眼眶。

“玛格丽莎?”

有那么一瞬间玛格丽莎觉得自己在幻听,直到她被一个人抱住时她才反应过来是真的有人在喊她。

凯文•阿尤索打量着她的神色:“你怎么了?哦!”他看到了她脏污的裙子,“这是谁干的?为什么不喊我一起来?”

玛格丽莎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低泣:“我想来这儿当侍女……而且你是哈斯塔先生的侍从……”她突然剧烈地往后一仰身子,牢牢地抓住他的肩膀,“哦不,你直接出来了?哈斯塔先生会生气的!”她恐惧地盯着他,似乎看到了他以后也不得不像自己这样疑虑重重地到别人家去讨工作的这么个未来。

“不用担心!我找不到你后就回哈斯塔先生那儿去请假,正好克拉克先生告诉我你到这儿来了,我就和哈斯塔先生说:‘让女孩子一个人到别的地方去才不是她的骑士该做的,请您允许我去保护我亲爱的女士’,哈斯塔先生就允许了我出来找你。”凯文把她拉起来,“能帮到女孩子是我的荣幸,尤其是你,玛格丽莎。我可以帮你借条裙子。”

玛格丽莎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忘记了哭泣。

凯文满足地哈哈大笑:“在哈斯塔先生家做事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现在应该在伦敦。他的表妹肯定能借给你一条裙子。你知道贝坦菲尔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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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听见房门被敲响。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地上摆着一木托盘的面包和牛奶。

“小先生?”约瑟夫大概知道是谁来给自己送早饭了。他的另外两个朋友是有多忙才会让他来?

“可以聊两句吗?我想知道我在哪儿(法语)。”

约瑟夫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听见对面房门里传出声音:“……霍德里斯。”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房门,推开。躲在门边的男孩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窜开。

“我没有恶意(法语)。”约瑟夫平举起双手,“我想你能理解在异国发现有人非常熟悉自己的母语的感觉吧(法语)。”

伊索小声地用法语回应了一句“是的”。但是这无疑增添了他的恐惧,因为他其实不怎么会法语。他试图思考如何表达他根本不怎么会法语这个意思,但因为与陌生人交谈而感到恐惧的大脑降低了它的运转速度。

“能到我那儿去坐着聊吗(英语)?”约瑟夫观察着男孩的反应,善解人意地换回了那口口音古怪的英语。

“不要。”伊索下意识拒绝了他,“而且……请您就站在那儿。”

“好的。”约瑟夫答应得很爽快。接下来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中。伊索不安地看着这位漂亮的客人。

“这儿离巴斯大概有多远?”

“……一天半的路程。”

“看起来我又多绕了冤枉路。”约瑟夫叹气,“我花了三天才避开巴斯到了这儿来,幸好病毒还没过来。”

“病毒?”伊索警觉地问。

“蓝病。”约瑟夫说,“你不知道我就放心了。巴斯往南爆发了一场疾病,那真是末日审判降下一般的场面。”

“伊莱会领导我们做忏悔的。”伊索干巴巴地接了一句。

“伊莱是那位小修士吗?”他看起来还不到能带领你们做忏悔的年纪。约瑟夫默默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是的。”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伊索,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先生。”约瑟夫小心地确定了一遍发音。伊索突然感觉更不自在了,他感觉他的名字被这人念出来就像是石头被捧进了珠宝盒子悉心存放。他短促地“嗯”了一声。

约瑟夫不大清楚为什么面前的男孩看起来更加紧张了。正巧楼下传来了一阵吵嚷声,大概是有人把银器什么的摔了一地,奈布大声斥责起来,伊莱也在大声说话,只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哪怕是领主宅邸,也不应该让这个村镇的神父来收拾吧。”

“伊莱是哈斯塔先生家的寄宿生。这儿没有神父。”伊索低声道,“……霍德里斯是哈斯塔先生手下专门收留一些流离失所的佃农和流浪儿的领土,来到这儿的神父很快都走了。”

“教区上面从来都是不靠谱的。”约瑟夫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说给你听有些不太好。”

伊索不需要接话了。一个男孩冲上来打断了他俩的对话:“伊索,奈布让你下去帮伊莱收拾银器。刚刚有人搬银器时想偷偷拿走一件呢。”

约瑟夫礼貌地从伊索点点头:“如果有空,请再陪我这个异乡人聊聊(法语)?”他没有等回答,自己便让开路回到了房间中。

伊索顺从地跟着男孩往下走。男孩不住地抱怨着:“奈布不该让小莱兹来搬的,他们一家全都是窝囊废、懒汉!”他捏紧了拳头,或许是平日里见过莱兹家成员的怠惰行径。

伊索没说话。他的心神已经飘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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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凯文究竟来过伦敦城几次,玛格丽莎很快就发现他俩停在了一户人家家门口。她把自己往凯文身后藏了藏,尽量不要让脏污的裙子出来坏事儿。

“打扰了!”凯文大声喊着,敲了敲门。一个仆人很快把门开了一半,上下打量他们一眼,板着脸问他们有什么事。

“我找布洛诺克•贝坦菲尔先生。”凯文把脚抵在门边,防止仆人直接关门,“你不知道我是谁,就去问问你家主人。请通报来者姓名是凯文•阿尤索。”

玛格丽莎低着头盯着凯文衣服背后的一条细短的缝线。仆人想直接关门是有道理的。尽管凯文衣着能表现出他是给有所地位的人家当侍从的人,但他的衣服确实是发旧让人多疑了。

仆人大概去通报了,过一会儿他回来:“布洛诺克少爷在等着您了。请随我来。”

他们一路走到了待客厅,待客厅里正有一男子把玩着一只杯子。他略有一些帅气相貌,配上家世应该能讨一些姑娘欢心,但在他身上看不到许多贵族那种俊美优雅之姿,反而是风流与某种不可说的东西自他眉眼间展现出来,这恰恰又是另一种不可言喻的品行象征的一种表现。他看见凯文,神气地大步走过来,狠狠拍拍他肩膀:“许久不见,凯文!”

“布洛诺克!”凯文以同样的力道回敬他。

布洛诺克退开一步,目光落在了玛格丽莎身上:“你的妻子?了不起,凯文!一段日子不见你就娶了妻子了!虽然她看起来还太小。我表妹一直劝我不要过早娶我的未婚妻,瞧这是多不合常理!照我说,女人娶过来就是当妻子,然后早早地抱着孩子享受贵族日子吗?她毕竟是贝克家的人。”他最后一句的语气仿佛在说“毕竟是面包师一家的人!①

玛格丽莎礼貌地俯首没有说话。她不是凯文的妻子,未婚的少女在这儿没有说话的地位。只是布洛诺克说她是凯文的妻子时她脸上有些泛红,既而因为这个男人狂妄的话感到气愤。

有时候,为了确保家族血脉能够传承,男人往往会娶极其年轻的、刚到适婚年龄的妻子,这只是为了确保诞下足够多的子嗣并确保至少有一个能活到成年,哪怕他们的母亲活不到成年就会死于生产、身体衰弱或疾病。

但这并不代表玛格丽莎想早早就嫁人,然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抵抗上述三种苦难,还得抚养孩子打理家务,然后在责难与痛苦中在床上呻吟挣扎个把月,最后死去。家族谱上没有她的名字、社会上没人记得她、丈夫很快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续弦。天啊,这样的人生难道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这些男人会都不把女人当回事(或许凯文是个非常好的例外)?

“她是玛格丽莎•泽莱,目前不是我的妻子。”凯文解释着。至于布洛诺克的话,他却未加评论,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在场的三个人中起码有两个都会不舒服,“对了,你的表妹,玛尔塔小姐在吗?”

“她在打点去霍德里斯过圣诞要用的东西。”布洛诺克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加入了谈话:“有什么事吗,先生们?”

“玛尔塔,来得正好,我朋友找你有事。”

怀抱一件斗篷的玛尔塔•贝坦菲尔目光在两人身上停了停。她和她的表哥长相相去甚远,或许是眉眼中蕴藏的东西不同,她看起来比她的表哥更真诚靠谱得多。她从外表上看就能知道她是多么坚强的女子。

“玛格丽莎小姐的裙子脏了。”玛尔塔看见了玛格丽莎极力掩盖的裙子的下半部分,“是想借裙子?”

“我的天哪您真的太聪明了,玛尔塔小姐。”

布洛诺克大笑:“凯文,我跟你说过玛尔塔就是这么神奇的人。”

“我想是你没告诉凯文先生你曾经对我多次提起过他,但从未跟我提起过他有未婚妻。”玛尔塔摇摇头指指自己的束发带,看来先前布洛诺克误解玛格丽莎已经嫁人的话她听到了。玛格丽莎还扎着束发带呢。

“我想你该去自己安排一下。”玛尔塔转身对着她的表哥说,“是你说要去霍德里斯过圣诞的,那么你就应该自己去指挥仆人收拾东西----或者说你希望我进你的卧室?”她严肃到她的表哥虽然面露不快尴尬之色,但也不敢对此提出异议,只是为了稍微挽回面子,还是说了句:“我可没喊你去指挥。”

玛尔塔点点头,还是顾及有客人在场没拂他的面子。她看向玛格丽特,神色顿时温和友好了许多:“玛格丽莎小姐来我房间吧,我给你找条裙子。”

“玛尔塔?”一个女孩站在了客厅外边,“我听说你刚刚找我?”她肯定刚刚才回来,因为她肩头的暗色斗篷和红色便帽下的灰发上还粘着几片雪片。很少有女孩会穿得像她那样红,她的裙子也是暗红色的。

“是的,特蕾西,你跑到哪儿去了?”玛尔塔问。

“对不起,我想找维克多帮我送封信给父亲和巴尔克老先生。我还是想回家过圣诞节。”那个女孩说,她将手中的信拿高让玛尔塔看清楚,“只是维克多好像到牛津去了。”

“没事,快去烤烤火吧,如果你真的想,可以问问斑恩愿不愿意帮你走一趟。我们到了霍德里斯以后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女孩行了个礼就走了。玛尔塔领着玛格丽莎到自己的房间去,撇下那两个人在客厅里重叙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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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的嘶鸣声惊醒了午睡的伊莱。伊莱揉揉眼睛侧头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似的。

奈布远远比他警觉得多,他一骨碌爬起来扒在窗户上,透过亚麻布窗户的缝隙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如果这时他看到下面有警官,第一反应肯定是拔腿就从另外一边跑掉。这是源自于他长久逗留在城里作为“野孩子”的本能。

幸运的是,来者似乎不是警察。奈布没有拔腿就跑,而是盯着下面看了一会儿。伊莱听见了一些喧闹声。难道是佃农们闹事?似乎不像。一边蜷在墙边的伊索把头侧埋在被子里安静地看着他们。

伊莱终于想起来这个该是什么人来了。主啊,他怎么睡糊涂忘了这事呢?他们之所以现在在睡午觉也是因为这事啊!

“是哈斯塔先生。”伊莱和奈布异口同声说道。伊莱跳下床,飞快地跑下楼。

这闲置空荡的宅邸从一定程度上说已经焕然一新:地上铺了新的灯芯草;擦得如镜子一般莹莹反光的银器被布置在了妥当的地方;实木或石制坐具上铺了绣垫;炉子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窗户都换了新的亚麻布窗布。这是伊莱拉着伊索和奈布连夜赶工收拾的,其中还不乏一些外援,比如九点多才悠悠晃晃过来的几个佃农和在奈布的号召下六点多就从瑟雷斯特和牛津城赶来帮忙的一些孩子,还有后来被艾米丽拎走去烘焙面包的艾玛。

几个仆人忙着搬卸行李,披着紫色斗篷的男人走进屋子里来,抱了抱疾步冲向他的小修士。

奈布和伊索很快出现在门厅里。哈斯塔向他们表示感谢,然后对着伊莱说:“收拾了多久?”

“昨晚和今早收拾了一会儿。”伊莱给出了不能算是撒谎的答案。

哈斯塔当然是明白要收拾到这地步绝不是“昨晚和今早一会儿”能做到的。他摸摸伊莱头顶,就像是对待撒谎的孩子一样:“做得很棒,伊莱。现在再去睡一会儿。

”能帮到先生是我的荣幸。先生,我想去教堂看看,那儿还需要做一些布置。”

哈斯塔思索着,看了眼奈布和伊索:“去休息,伊莱。睡醒了再去。”

“后天才是圣诞呢,伊莱。”奈布出声劝道。

伊莱似乎没了辙,只能举手投降:“知道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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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运酒的野家伙们都在耍手段,瞧瞧他们做的好事----偷偷喝了酒然后把桶封上!我听说巴斯那边有一批好酒能运过来,牛津那家店的老板,我的朋友,说是要派两个他信得过的去接应。等酒来了,凯文,你记得来尝尝!”

玛格丽莎听着布洛诺克对着凯文大谈他们家在各城有所参与的卖酒营生,感觉一阵发昏。她小心留意着不让肩头被撞到,在玛尔塔的招呼声中登上了女眷们的车。

玛尔塔留下玛格丽莎作为自己的侍女这点是玛格丽特始料未及的。对此玛尔塔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在上车后,玛尔塔、玛格丽莎,还有那个叫特蕾西的女孩一起,需要一些话题聊天时,她主动谈起了这事,也顺便谈起了布洛诺克的婚约一事。

“我表兄和贝克家的那个女儿完全是指腹为婚的。那个女孩儿的父亲那时有些债务困难……但我敢说没有人会比里奥•贝克更爱他的女儿了,他从不肯把他的女儿送到这儿来接受贵族教育②。啊,其实不来也很好,布洛诺克虽然本性是不坏,但我并不觉得他现在适合有一位那么年轻的妻子,他对女性抱着错误的态度。”玛尔塔皱眉,似乎在寻思贝坦菲尔家到底是哪儿教错了一样。

“玛尔塔,为什么你们要去霍德里斯?”

“里奥把他的女儿送到了哈斯塔的领地上。哈斯塔知道婚约的事,他寄信给我邀请我去他那儿看看给丽莎•贝克安排一个更好的住所,但,布洛诺克手下的哪个跟班打听到了这件事,他非要去。”玛尔塔很是不快地说。

特蕾西皱眉:“玛尔塔,为什么贝克先生不取消婚约呢?”

“贝克先生当初定下婚约的时候是以一大笔钱作为交换定的。他借了我们的钱以缓解他的债务危机和救治他病入膏肓的妻子。布洛诺克一定要让他还清本金利息和违约金,不然婚约绝不取消。”玛尔塔说,“贝克先生现在在南方打官司,只要赢了就有足够的钱解除婚约了……知道吗,虽然布洛诺克是我表兄,但我还是希望贝克先生能取消婚约,布洛诺克自己就是个毛头孩子而已,他应该跟阿尤索先生学学的,阿尤索先生是个不错的男子汉。”

玛格丽莎因为凯文被表扬而不觉笑起来。她真的越来越喜欢玛尔塔了。如果原本她想去的那户人家支付玛尔塔愿意付给她的两倍钱来,玛格丽莎都不会去了。

腋下鼓起的那个包有些隐隐作痛。玛格丽莎悄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思忖着到了霍德里斯后去找点儿草药来处理一下。兴许那样会好很多。似乎--似乎没有热病是以这样的情况开头的,她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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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闲话:①注:贝克(baker)在英文中指面包师

②:当时有在被指腹为婚的女孩出生后送往男方家抚养的做法(相当于童养媳)

相应的,男孩也有送去当侍从的做法。

因为在学校里写的时候手边可供查询的资料并不多,所以在史实方面难免会有一些问题,请考据党轻拍(抱头蹲)

以及,放心布洛诺克哪怕见到了艾玛他都不知道这是谁x(压根没见过)

感谢看到这儿的你(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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